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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如今“美女”更多成了對女人的一種普通稱謂,免得與“小姐”混淆而讓人生厭——並且“美女”模糊了對女性稱謂的年齡界限,使用範圍可以幾乎無邊際的擴大——老太太們不會拒絕這兩個字的稱謂,就像她們不會拒絕鮮花一樣。但女人是追求個性的動物(如果她們看見有人穿著自己衣櫥裏的同一款衣服,這款衣服必定馬上被淘汰),她們永不停息地追求著與眾不同。才女,便是她們追求的一種品質——因為這種品質無法讓人一眼看透,得男人真正花心思去琢磨。

 

才女似茶

才女,這是女人基於自身發展的角色重塑。“女子無才便是德”早已湮沒在社會發展車輪所揚起的塵沙中,女人不再是男人的附庸,不是簡單的生育工具了,而是一種獨立的社會意義上的性別存在,這多取決於女人的社會角色所產生的社會功能。所謂才女,不會像美女那麼簡單,無法叫幾聲就來了——才女更像茶——需要細細品才能知道味兒。

在古代,女子受教育的比例很低,所以才女鳳毛麟角;現如今男女受教育的機會至少在法律上平等了,才女突然增加了不少。才女也無外乎外在的和內在的兩種,前者大多寫得手好文章,作得幾行催人淚下的詩詞,如果兼擅長彈琴吟唱,那簡直可以與藝伎相媲美了,但這樣的才女只有才氣,不會有多大的才幹;後者大多除了具備女性堅韌的內在品質,還具備獨到的眼光、沈穩的氣魄、幹練的作風——這與“女強人”是兩個概念,只是社會發展對“才”的要求。

 

但正因為才女需要花大量時間去品,男人沒有耐心,女人也沒有耐心,所以便有了美女作家、美女博士、美女老總這樣的一目了然的才女形象,也成了大眾最為關註的才女群體,如果沒有“美女”這個限定詞語,女作家大多性格怪僻,女博士也就成了第三種人,女老總更是與男人等同——人們很少品茶過後還會去咀嚼茶葉渣的。

 

魔女似酒

還有一類女人,與才、貌無關(據說大多才貌雙全),其特質非常像人們的酒量——是逼出來的,這就是魔女。女人成魔,一般因為“情”;如果因為“利”,只能使女人成為鬼。所謂情魔,就是情感錯位導致靈魂錯亂的女人。把女人逼到情魔地步的,只有女人自己——她的情感氣量、情感模式、情感習慣。


女人其所以因情愛而成為魔女,大抵有如下幾種情形:有的為情而堅守,寧可生活在一種理想化的情感構想當中,不願意自己視之為聖潔之物的“情”字沾染丁點世俗的濁物;有的因情而堅忍,不惜讓自己人性當中的光澤都黯淡下去,也要去追尋自己心中的希冀;有的為情而癡迷,在愛面前往往迷失自我,忘卻自己除了是個女人還是一個具有獨立人格的人;有的因情而癡狂,寧願把美好的東西毀滅,也要去成全自己心中那份看似開闊的天地,直到把自己變魔為鬼。

 

美女大多是耀眼的,因為她們擁有養人眼睛的優美外形;才女大多是精彩的,因為她們擁有長久保持活力的內在素養;魔女大多是孤寂的,因為她們固執地生活在封閉的內心世界裏,卻忽略了清晨的新鮮空氣和那縷縷朝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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