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女人,如果沒有一雙高跟鞋,就像一個句子沒有動詞一樣,是不可想像的——高跟鞋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東東,它使女人由名詞變成了動詞。因為高跟鞋,女人才可以把自身的曲線,盡最大可能地演繹出來:收腹、挺胸、提臀、束腰……倘若沒有高跟鞋,真的不可以想像,女人如何一邊走路一邊完成這些高難度動作。

 

誘惑的高跟鞋

 

高跟鞋使一個女人完全地動了起來。它提高了女人,使她們與天堂的距離,又縮短了若干釐米。高跟鞋,也使女人慢了下來,但又不是那種太陽下山的慢,而是春風吹開葉芽的慢。因為高跟鞋,女人走路時,才更能找到感覺,行於所當行,止於所當止。可以這麼說,因為高跟鞋,女人才變成了移動的風景。

相對于平跟鞋與運動鞋的俗常,高跟鞋更是女人夢幻的一部分。換言之,高跟鞋簡直使女人有了脫離平庸,擺脫凡俗生活的可能,它使日子更加楚楚動人,只有高跟鞋,才能釋放出地面上的“哢嗒哢嗒”聲,像一把小提琴,把音樂給拉了出來。高跟鞋,它是夢想的指尖麼?它使女人步步生蓮——不,高跟鞋,更像一個魔術師,它把女人變成了蓮花。

曾在王府井商店裡,看到過一雙高達16釐米的高跟鞋,如果哪個女人穿上這雙鞋,增加了多少美,自不必說。但我也為伊擔心,憑空增高了16釐米,走路不就成了踩高蹺?但我相信,高跟鞋再高,也不如女人的心性高,之所以這麼說,是因為高跟鞋暗合了女人天性中的浪漫、神秘、優雅、高貴(有時是神經質)的氣息,使女人情動于衷、不能自已。

亦舒曾言:“女人的墮落是從高跟鞋開始的。因為穿著高跟鞋就不方便使用公共交通工具,她們只好打私家車的主意。”

還想起一句被說爛了的話:婚姻是一雙鞋子,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。更進一步地講,有的婚姻,是平底的布鞋,雖凡俗,卻給人踏實可靠的感覺;有的婚姻,是草鞋,質樸卻不結實;有的婚姻,是水晶鞋,永遠在神話或傳說裡存在;有的婚姻是紅舞鞋,看起來很芭蕾,其實,只有她們自己知道,那翹起的腳尖,只有在夢中才可以起跳;有的婚姻是拖鞋,明知過不下去了,還一年又一年地拖下去,直至最後雙方都憔悴成了一張秋葉,才無奈地從情感的枯枝上凋零下來;有的婚姻是皮涼鞋,看似完整,其實四處漏風;而有的婚姻,則是高跟鞋,看起來優雅迷人,其實,一不留神也最容易崴了你的腳脖子——這一點,像婚外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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